2018年11月21日 星期三

奉獻修會生活:改變中的典範(Diarmuid O'Murchu 2005)4.4

第四章

第四節

 第四個突破:分辨的團體


目前討論的修會團體生活是自大公會議更新和整個機構的瓦解以來出現的議題中是最重要和最為令人不安的議題之一。──史迺德修女(SANDRA M. SCHNEIDERS)

在以往,會院標示著穩定和一致。所有會士在理想上,在同一時間做同一件事用同一方法。表面上,是為提供容易達成天主使命的架構。私底下,這是用來指揮和管控的最有效方式。
史迺德修女通盤地評論過修會團體在廿世紀末的轉變階段當中出現的許多意義(2001)。特別在美國,許多修女選擇單獨生活,而在其他國家修女則明顯地實驗著特殊意向的共同生活。男會士的共同生活經常受到福傳工作所支配,許多男會士渴望緊密夥伴關係是很難在他們生活的環境中實現。


新的視野:分辨


許多要素已經合併,對會士要求團體生活的意義有新的觀念。

1. 滋養友誼。當代的心理學和靈修學都強調人性與靈修成長中的關係層面。前幾世紀流行的脫離情緒已被認為不符合真正人類和基督徒的生活。另一方面,廿世紀末葉瀰漫四處的個人主義正在流失可信度。直覺上,愈來愈多的人理解到我們是關係的受造物,需要靠關係支持去實踐天賦的潛能。

許多在院生活的會士因而從裡裡外外追求人類友誼與親密。這項實驗一路走來傷亡不少;有人受傷或是成為無辜的受害者。也許,這是種學習曲線,世上的相互關係本來就不容易兌現。我們的確需要從錯誤中學習,循環的暴力行為就會被打破而不再持續。
積極來看,在當地會院或大點的修會中出現許多親密友誼例子,展現出令人欽佩的誠信和適當的透明度。可惜的是,難得上頭條新聞。經常是透過這樣的友誼,相互分辨的能力才真正成長和開發。

2. 善會。派翠‧魏伯修女(1991;1996)廣泛地討論正統團體和善會的分別;前者出於信仰和友誼的結合,後者的特殊功能或任務則涵蓋其他生活環節。

與其同時並呈善會和修會的共同生活,我改採史迺德修女的有機成長概念,從分門別類的善會到團體生活,是有點複雜混亂(Schneiders 2001, 308ff.)。共同生活十分強調在結構和一致。就本身而言,這會弱化了相互支持。有人會因為個人獨特性受損而感到挫折,選擇「獨自離開」回歸自我。實際上,有些人並不是單獨出走;他們曾選擇心理諮商或靈修陪伴過程直到決定離開修會,或者到新環境中找回他們的骨氣。有些人則決定恢復單身。

有證據顯示正在演化當中。為了友誼、祈禱和共同分辨,單身者形成許多不同善會、網絡和特殊意向團體。即便那些在院的會士有時也會參與這種另類的經驗。同時,那些在院生活的會士力求更開放地溝通,更善意地互動,經常雇用院外的資源來激勵和協助這演化過程。

3. 領袖與顧問。據說,聖本篤召集隱修士共同分辨隱修生活中相關的重要議題。這過程可能經常發生在所有修會的歷史中,卻很少被記錄下來。今日,修會長上試圖喚起、鼓勵並流通會士們不同的恩寵。這對今日北半球大多數的老化修會更為重要。

梵二之後,倡導會士協議,而且只要可能,都可達到全體的共識。近幾十年來長上的最大挑戰就是如何涵蓋所有會士並引進多種不同的恩寵。出現甘苦相摻的結果。有些會士早已熟識這種參與技巧,其他人則發現難以負荷,切望回到早先的單純。有些長上對這種模式感到自在並且有能力落實。有些長上則會認為太過乏味,甚至耗費精力,甚至想要恢復先前的策略,卻遭遇極大的冷漠和抗拒。

這種經驗並沒有呈現明顯的趨勢,加上教會官方要求保留父權體制,難倒了那些渴望領導方式更趨平等的會士。不過,長上無法再獨自分辨是越來越明顯了。共同分辨主要是應付並接觸當代的複雜情況。

修會已嘗試過各式各樣的結構來進行這種分辨,原則上在群組、地方會院、省聚會和大會。地方會院是主要分辨的場所很清楚地凸顯出來。如果在地方層級都行不通,就更難在更大的聚會中交流時代的分辨氣息,不論是群組或大會。

分辨的團體


我已簡單扼要地敘述三個要素,建議地方會院是修會分辨的主要焦點:關係中的身分;會士間的新網絡模式;分辨領導模式的轉向。這些和其他要素邀請我們重新評估,並且再次將團體視作理想分辨場所的種仔,因而男女會士在修會中愈來愈會分辨。

在舊典範中,會院提供了和諧和組織的內在架構,因而大家能更有效地服務天主和教會。在這模式中井然有序是關鍵價值,被當作天主的主要特質。廿世紀末葉,會院的地點和組成常視福傳的需求而分配。會士或是自己抉擇或是特殊使徒工作而被派往特殊的會院。同時,團體存在的新神學理由開始展開:團體是為了福傳而存在,不再只是為協助福傳。這要求我們更深入地探究會院團體生活的意義與目的。

「團體為福傳」和「團體是分辨的主要場所」實質上指的是同一件事。團體存在是為了在地方上和全球下去分辨天主的召喚,點出甚麼阻礙了天國的成長和傳揚,以及首先要針對甚麼缺失來分辨牧靈和使徒的選項,其次探討實踐解放的相關行動。每個修會所要審視的議題是該如何同時符合修會的願景,修會長上如何從中斡旋。

團體要成功地執行這項使命需要有下列的品質:
  1. 待人接物的成人能力。這要求智慧和技巧來激勵每位成人並且彼此挑戰成熟臻至基督徒信仰的完美發展。
  2. 信任與挑戰的氛圍建基在培養彼此互動,有強烈意識共同負責團體生活。
  3. 樂意經由反省的祈禱、規律讀經、熱衷深沉靜觀來加深信仰,並經常審視團體祈禱的結構。
  4. 持續不斷地神學研究與反省。
  5. 深深地知道甚麼阻礙或培養地方和全球的文化成長,更有見地協助團體回應如何能夠成為反文化的觸媒。通常,這會包含接觸外在資源並喚起會士不同的恩典。
  6. 為創意和全方位地解讀時代的訊息,公開採納所需要的任何資源。


團體的模式


理想上,這種分辨品質需要會士能常年住在會院,並在「同心同意」中成長(宗四32)。團體要小到每人都能夠認識對方,十分親密,並且大到能夠相互挑戰和支持的分辨品質。四到八人會是個理想的數字。

其他的模式也可行。今日修會最佳的分辨,有的發生在包含著會士和平信徒的意向團體中,共同分擔牧靈福傳。為達到最好的效果,團體每週至少需要一次這種實質的相遇時段。這模式對那些單獨生活的會士最有利。這樣的團體也可包括那些在院的會士,然而時則為了有更好的分辨環境則仰賴特殊意向團體的經驗。

最近在團體和修會分辨過程中,沒有發過聖願的平信徒的參與有顯著增加。這不但喚醒我們天主子民間的互補的恩典,也增進所有參與者的聖召責任感。作為男女會士,它非常清楚地喚醒我們聖願聖召的中介基礎。人們持續在我們身上會召喚出的那些有時會令人驚艷的靈修與文化恩典。這似乎相當重要,在我們分辨的使命中,未來的共同生活要開放給那些與我們同住或其他的沒有發願的平信徒朋友。


發願會士的待人接物


聖願按舊的典範的理解主要是用來確保我們走上正途的法規,但當它們提供我們日常生活的規範和指導方針的法律平台時則會窄化我們靈修成長。聖願按新的典範的理解主要涉及到如何在團體內部運作,以及如何答覆福傳使命。當它們與我們和我們所屬的人民的存在價值結合時,就得仰賴共同生活中的分辨來落實這些價值。

為了以真正反文化方式來輻射關鍵價值,並且秉持著著先知的勇氣與願景,就得仰賴共同生活中的分辨與支持。這項任務不是任何想獨自進行的人能夠擔當的。這任務很容易讓人不知所措,並且引發種種理想化的自我妄想。如果我們忠於聖願,就得將個人的洞見貢獻給集體智慧團體,即便在純粹人性層次面,我們也需要團體的相互肯定和挑戰。

靈修陪伴的概念在此更為顯著。我們常常假設這種陪伴(靈修指導)屬於個人的責任,都是內在的過程和結果。強調非常個人的這種發展似乎環繞在個人救援的概念上。它明顯地能夠必且會幫助個人與集體的成長。這共同責任感是新穎的,會衝擊到如何培育個人的靈修。不論是否是個人或私人的議題,也需要接受團體共同的審視,如此我才會知道那些元素增加或阻礙了共同分辨。承認會士和所有基督徒都是為了福傳而存在,這種個人和團體的分辨必須整合成為我獻身在修會的主要特徵。

在下面幾章,我會以解放激情,適當關係和秉公行義的重要價值來探討如何活出三聖願所埋藏的價值,這種智慧是從團體中學得的,落實在共同生活和福傳工作中,在全體持續分辨的特色下重新評估。聖願承諾不是一套永恆不變的制式法條,而是會士在追隨基督的人生旅途的成長價值。這種承諾的挑戰和果實不是生命終結要達到目標,而是忠誠地面對新挑戰時的恩寵祝福。

2018年11月11日 星期日

奉獻修會生活:改變中的典範(Diarmuid O'Murchu 2005)4.3

第四章

第三節

 

 第三個突破:喚起成人

 

當我們信仰成熟,較會看重拯救地球,較看輕個人的救贖…成人並不在於擁有信念,而是隨著生生不息無止休的信念路徑。信仰較像似旅程而非舞台。──大衛.里秋(DAVID RICHO)

西方思想受到階級結構的影響相當嚴重。生命全部,包括造物界的基礎結構,都被視為天主從上而下的設計,真正的權力則保留給最上的管理階層勢力。那孕育並滋養生命的只屬於上層。全部都從上而來,其他人的任務就是接受,底層只有全然地被動接受。

控制的概念是治理者的特權。因而生育與被生,主動與被動,上與下的這些區分變得顯著。在人方面,那些(上位者)掌權者被認為更為明智、成熟和強壯。父母成為受歡迎的比喻,因此大多數的人只得被動幼稚地倚賴那些權威人士。

成人的概念受到嚴重波及。直到今日我們仍然遭受這種曲解的遺毒。教會和國家的倫理規範極力強調委順服從。經常排擠打壓自負的成人,認為威脅到順暢的管理。儘管大量採用了授權的用語,真正的授權並不多見,因為它常被掌權者所把持,很少用來服務公眾利益。


全子(Holarchical)的背景


出現在全球的許多典範移轉中,成人的徵召與培力變得緊迫。長久以來,大家處於被動奉承的狀態。新的演化覺醒提醒我們要去超越青春期的叛逆期(Sahtouris 1998),並且重新學習如何成為這時代的成人。大衛‧里秋回顧過教會信仰的許多宗教意涵(Richo 2000, 160ff)。有幾個要素挑起了這新的渴望:

1. 當代科學,特別是物理和生物學,強調我們將實體視為線性結構根本就是錯誤的。宣稱一切事物都是持續地從上而下被證實是錯誤的。也許從觀察的角度上屬實,但在隱密的層次上絕非如此,這取決於誰在看和如何看。
 
實體的基本結構顯示出是全子結構(層級)而非階級制[1]。造物界全部的運作是根據整體大於個部份的整合原則進行,因此,任何孤立現象唯有在整體中才有意義。歸屬感並不依屬更高層級,而是在共生實體中的相互連結。微生物學家琳·馬古利斯(Lynn Margulis)以共生體的過程來描述所觀察的實體(有更多的主題在Jungerman 2000;Lerner 1986)。

按人類學的看法,人人要聰慧地和創意地對整體有所貢獻喚醒人類徹底的平等意識。這就成為我們時代成人新意識的基礎。

2. 在較世俗的層面上,痛苦地顯示出當代世界的社會/經濟結構破壞了許多地方。由於貧窮和邊緣,有半數以上的人口不曾將潛能完全發揮。由於營養不良、系統的暴力和像愛滋等疾病,數百萬人夭折。由於通行於教育和職場所的競爭力道,經常扼殺了天賦才能。由於少數追逐權力者加諸在大眾身上的欺壓和剝削勢力,世上百萬以上人口人根本無法達到正統的成人;大多數人根本無法達到天主所期待圓滿成熟。

3. 即便人們在發達的國度享有成長與發展的資源,狡猾的勢力照樣顛覆人類才藝。正如提及過的,教會和國家這些重要機構鼓勵被動地臣屬。研究顯示職場的員工,怠工不在少數,由於疾病許多西方國家失業的人口急遽增加。顯然,職場無法吸引或維護真正的成人,因而大家無從發展找到圓滿。

4. 一般而言,針對青年人教育的主要系統,明顯地帶有資本主義的競爭價值和追逐個人成就的成見。西方世界大約僅有百分之35的學生進入專科,在許多貧窮國家更少於百分之5。這意味著大多數成人被剝奪終身學習的機會。

在教學方面也問題重重,學子是否真正準備好在成人世界裡佔有一席地位。學校經常在學子和父母之間築起某種意識形態的思想障礙。父母不熟悉的學子所學的全新概念與想法,也沒有任何可協助父母學習的場所。在大多數西方國家,成人教育課程學在經費上持續萎縮。當更多人渴望智慧,政府卻無法提供所需的資源。
 

世界已經失去傳統為有機活體轉化的想像。智者長老所扮演的腳色已經被取代。原住民的智慧已經成為化石。我們現在與未來需要教育課程的規範是併同父母和同學子,青少年和老者一起合作模式。藉此方式,我們視成人為終身學習者,同時協助青年以新的思維方式與成人互動。


成人教育的原則


拓展如何教育成人成熟的教育工作已有幾十年了。雖然成人學習的方法很少被正式的機構所採納,它在世界各地蓬勃發展。根據豐富的經驗,下列是已經很確立的成人學習原則:
  1. 成人藉由動態,互動和合作努力下的操作來學習,教育者和學習者是平等的合作夥伴。
  2. 在成人學習中,人人都有智慧,進步發展是教育者和學習者共同責任。
  3. 成人選擇雙贏而非勝負的結果。成人視合作比競爭重要。
  4. 成人在與自己、他人、地球、和宇宙的關係上已有成熟的能力。這些關係包括健康的自我保護而不至於出現相互依賴的共存或過度控制的虐待行為。
  5. 成人不會因他人的成功感到威脅,更不會以他人的成就來衡量自己的表現。
  6.  成人往往不會被完美主義所癱瘓。深情的現實主義使他們相當自在。他們能滿足於「夠好了」的結果。
  7. 成人碰觸自己的感受並能轉移感受,既不沉迷其中也不投射他人。
  8. 成人藉由釋權而培力授權,並不因此感到懦弱或微小。
  9. 深情休養的成人能夠忍受並尊敬自己和他人的脆弱。
  10. 成人重視倫理價值;他們經常表達道德的憤慨和義憤;他們最深度的價值常來自靈性的修持。
  11. 成人互道名字來稱呼,而非頭銜;用頭銜來保持尊嚴,其實是種矮化。
  12. 成人敏於感謝和欣賞的表達。

詹姆士‧福勒(James Fowler 1981,1984)開創先例,將成人教育原則整合到成熟信仰的成長與發展中。許多國家的成人教育家熟知這項研究。它強調天賦的靈修能力在不同的生命階段逐步進展,有些要素會增強人類靈修成熟和有些則阻礙信仰發展。這項研究最革命性洞見的宣稱就是,大多數成人信仰發展都出現在生命週期的後半期,而非前半期。聖多瑪斯的主張正巧提醒恩寵建基在人性上,這對聖召推廣和修會培育課程有許多意涵。


成人世界中的會士


聖願生活有兩個必然結果,首先,我們內在生活方式的發展與結構的評鑑標準,其次,我們在教會與世界中與人接觸的品質。

1. 內在的實相

許多早期培育的故事都離不開會士受到嚴苛和幼稚的對待。它們的背景需要審慎檢視,紀律這價值的重要主要是受到父母監督價值的支配。即便這種教學屢見不顯,許多人成為優秀人才帶給教會和社會優質的服務,令百萬人解脫與充滿希望。令人氣惱的並不是它在過去很盛行,而是它在許多情況下與主流文化同流,實際上,當代世界仍採用它,只是不同的形式而已。

我在此舉出個事實,許多被批准入會的青年人,都屬青少年晚期或成人早期。毫無疑問,恩寵可在任何情況運作,但豐富經驗顯示這不是良好的安排,而且相當危險。特別是當培育課程取法學校上課的模式,更糟糕的是,軍事訓練的緩和風格,強調重點在奉公守法。順從與壓抑健康的多元化往往受人稱許。這並不適合新天國令人成熟的氛圍。

當我們邀請更成熟的人擁抱修會生活,我們就更可能尊重中介的聖召和身分。通常,這些候選人曾經生活在複雜世界中,經歷過各項許諾和陷阱。事實上,能以彈性和正直在這樣的世界中運作,本身就是修會生活的優良預備。培育人員能以真實的生活體驗,分辨出健康與失調的要素,因而以更成人的方式準備新手,使他們在福傳中需要擁抱的中介的選擇。

2. 福傳的成人

如果我們修會和團體要以更激勵中介方式來服務人類,我們的會士就需要能夠以成人的方式彼此互相尊重。早年受到相互依賴共存文化的栽培的或不良的生活方式,會造成中介見證的困難,甚至無法見證。在這新典範中,福傳使命要求人任何情況下認真分辨來自天主的召喚。這就需要有信任,透明和開放的溝通。它要求隨時冒險和探索。而且,最重要的是,它要求在當今多元的福傳使命當中,持續分辨天主對特殊團體的召喚。

顯然,這些要求很容易變得無法招架,中介的參與總是很大的冒險。為此,會士需要能與其他不同的成人通力合作的技能。這種合作的品質與教會所採用的慣例不同,通常司鐸和修女掌控「實權」。會士的中介參與經常被要求依照平信徒的方式與他們合作,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方式。相互關係品質就有所不同。它要求更大的信任與冒險;負責任的是全子結構(層級),而非階級制。需要更深的智慧和成熟能力。

中介會士最大的要求就是尊重人們的真實渴望。這要求將意識轉進深層無法言喻價值的敏銳任務。但它也意味聆聽並尊敬人們在面臨挑戰時所產生的深層渴望。當這些渴望不同意,或挑戰當時的經濟、政治或宗教價值,會士往往發現身處兩刃刀鋒上,感受效忠的分裂,這時所需要支持與分辨,是來自那致力成熟門徒成長的地方團體。

從裡到外,正宗的成人聖召是我們這時代令人回味的特徵。這份挑戰來自仍處在幼兒包袱的文化。然而,我們知道是天主呼起成人,因此無法妥協。除非我們消化了成人的方式,我們毫無希望去擁抱新天國的悖論。這可能是當今新典範對會士最大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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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根據宇宙系統理論,任何事物本身既是整體又是部分(例如原子結構是一個整體,但同時又是分子結構的組成部分;分子結構是整體,又是細胞的組成部分;每個細胞是整體,但又是器官和軀體的組成部分),把這兩種結構性質結合起來, 得出一個新概念, 叫做「全子」(holon),即在宇宙結構中,任何事物都具有「全」(整體)和「子」(部分)的兩種性質;由全子所構築起來的系統結構叫做「全子結構」(holarchy),它是一個層層包攝、環環相扣的層級整合結構,而這個全子結構實際上是一個意識的系統結構,意識與物質及時空都被現代物理學認定為宇宙的根本要素,甚至是比物質和時空更根本的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