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28日 星期日

奉獻修會生活:改變中的典範(Diarmuid O'Murchu 2005)4.8

第四章

 

第八節

 

第八個突破:靜觀意識的新視野

 

今日許多人嗅出人類意識正進行著巨大和關鍵的改變。──依蓮‧裴發嫘修女(ELAINE M. PREVALLET, SL)

許多古代傳統的哲學家告訴我們行動遵循思想。我們想好才有所行動!當代東方以印度和佛教為主的傳統強調正念,而在西方我們則採納較為外在,以希臘為主的理性、邏輯分辨。不論是否從宗教,哲學或文化的觀點,大致上都同意我們外在行為的品質大都仰賴與關注,感受和理解有關的內在素質。

當代文化的批判同意而且持續建議人類今日的痛苦來自會令人忐忑不安的外在注意力和分裂破碎的身分。我們並不是已經失去內在化的能力,而是飽受羶腥媒體勢力的轟擊,惡化我們的心靈,促使我們強烈成癮在感官的滿足上。我們已經習慣了消費和享樂主義,為消逝分辨和長遠打算的能力所苦惱。


混亂的意識


後現代思想家傾向讚揚這種新的天意。他們視這進入與真相保持更自由,流動和有機方式的突破,而非局促在事事遷就舊型典範最高長上的霸權結構中。它援引達爾文物競天擇原則下所統領的原子世界觀的現實主義,而且在某些個案會歸因原始宗教的利他價值的渴望。最後,他們建議,留下來的世界人們會較真誠對待彼此,而非以更為殘酷方式對待真相。

後現代主義的觀點具有強烈的實用訴求,特別是為那些致力於宏觀經濟學和通行的資本主義價值。這些釀成新一波的全球化殖民主義,正是名稱為全球化。全球化的哲學滋生享樂的實用主義:為今日而活,有機會儘量掙越多錢越好,這樣會使越多人越快樂。在這種觀點下,人們的幸福大量仰賴他們購買的能力!

購物已成為卓越的後現代宗教。我們的渴望支配在消費主義意識形態的要更多,消費更多,儘可能地享用上。而且人的身分已經被時尚品牌文化所腐蝕。不論是如何窮困,就是罔顧家庭其他成員生活上的基本需要,也要被人看到穿著愛迪達(Adidas)的球鞋和耐吉(Nike)的運動衫。我們很少會去注意這些量產是在極不人道環境下產生的,包括童工以及其他對人和大地所做的剝削。

一般上,我們似乎已經受到短視文化的影響。我們對真相的看法傾向膚淺和享樂。資本主義價值觀甚囂塵上,斥責它們為霸權主義的被視為不成熟,短視,或者就是與真相不符。人們處理基本需要似乎從最底層以草率的方式來思想和反省。哲學家和宗教人士所讚賞較高層的反省思維,通常卻被認為對文化毫無助益。

需要以更透明化來命名這些促成這種混淆文化的配合要素:
  1. 資本主義文化擅於將人曚在鼓裡。它們滲透到媒體和教育系統來確保挾制人們的想法。當教會和宗教公開地譴責這種策略,潛意識卻與這種傾向猛烈地掛勾
  2. 所有主流的教育系統都助長化約和功能方式的想法與看法。從年輕開始,我們以殘缺不全和機械方式來教導孩子認識真相,我們有效地助長他們強烈地競爭。
  3. 雖然心理學贏得某種科學的地位,但比不上所謂的硬科學(物理、化學和生物學)。因此,潛意識的既定概念,不論是否在佛洛伊德或容格的術語,份量在當代生活的公眾領域佔得相當少。
  4. 正如3號所描述,政論談話、經濟政策、法律程序和甚至神學信條的論點基於他們的文化和日常經驗都帶有理性,外在模式。潛意識的因素被排除在外。內在動機、感受、情緒和直觀常被擱置為非本質的膚淺和不重要。
  5.  總之,時下的意識在本能上被消費文化緩慢地引誘和灌輸。種種力量試圖勸阻人們批判性思考,靈性覺醒大體上被腐蝕。
  6. 今日出現這種新型的心靈奴隸,面對成千百萬人越來越不安,而且越是不安它們就越成為細緻的消費主義力量,這操控系統會試著減緩他們的害怕。但是不安會流行,產生新的世代,即便對立,仍選擇為自己打算並質問那些不再可信任的規範。這些催化劑提供不同未來的希望。


意識的新典範


我們時代興起了新一波的意識。我們現在面臨靈修最大的挑戰之一就是如何命名和適應它,作為中介人士不該閃退躲開。有些指標蠻清晰的,卻得花上至少十年來接受它們。
  1. 最明顯的動能就是資訊的激增,現以月的倍數增加而非年度而已。不理會或忽略貧窮,當代資訊工具,例如:電視、電腦、手機已經虛擬地滲透到人類的各個角落。雖然資訊的內容和權力仍森嚴地掌握在高層手中,資訊讓人思考、反省、詢問的能力變得意見各自表述,擴充認知,越來越快速。每天所接觸的大量資訊弄得大家不知所措,可是它正深深地改變我們。這可能就是每一萬年人類所進行的演化轉變。
  2. 當愈來愈多人仰賴自己思考能力並且自我抉擇,他們會掙脫舊有典範共存的奴性歸順,那些內疚的手銬。人們不僅開始各式各樣的想法,更批判地,他們也變得更加積極主動,從不同方向來塑造自己個人和社會的真相。
  3. 人們加快腳步改變對教會和國家機構的忠貞,因為他們運作的資訊不再被視為可靠的。這不只是符合資訊爆炸而來的智慧。人們越來越不向較高的權威尋求智慧和指導。他們自己來處理問題,並且非正式加入互相聯網來建立不同,和希望更好的未來。
  4. 許多古代文化對心靈採取同樣的字。我們越去啟動思考能力,即便它有時受到消費主義誘人廣告所影響,我們越覺醒到深沉的靈性能量。新的靈修覺醒正開始展開,從更大的層度上,似乎比官方宗教更能使靈性活躍起來。
  5. 從所謂硬科學中產生微小但成長的過程,邀請我們以更以靈性和念力的方式看真相。從心性產生了許多例子:如蓋婭理論,創意真空理論,和共生體理論等等。
  6. 意識的研究博得我們時代許多專業的注意(請見我在O’Murchu2002書中所作的摘要)。領頭者是那些認為意識是區別人類的特徵,為某些人(像丹尼爾‧丹尼特Daniel Dennett),則侷限在人腦內的「機械」(感質:人的知覺意識或感覺感受)。然而,另類的觀點也很盛行,就是我在這最後一章所要強調的對未來修會是個尖銳適切的議題。這是大膽宣稱意識主要屬於宇宙和星球造物界,人類意識具有宇宙和全球本質屬性。
  7. 7. 會士有責任充當分辨者。因此,我們需要問:在分辨當中,我們意識的品質是甚麼?它是我們認為可以掌握的以人為中心觀念,並且藉著它我們認為能掌握操控的結果,或是它相符於造物界萬事萬物,包括人類智能的天生智慧?這些重要的事件對我們在世上臨在、創見和行動的品質有很大的影樣。
 

建立新的意識


無疑地,今日世界狀況連連。非常容易就把領導和指導的責任推卸給領袖或組織。社會科學家認為這是我們自找的領導,我們慣於共同創立機構來反映那些我們心靈運作的意識。外在的真相著反映我們內在的心靈,或者缺凡心靈,以及如同奧當休(O’Donohoe)簡潔地表明:「如果我們對外在上癮,我們內在將纏擾我們」(1977, 14)。

正如廿世紀末許多靈修作家,約翰‧奧當休(John O’Donohoe)似乎將我們個人遠離天主的疏離感歸咎於這時代缺乏靈修意義。身為社會科學家,我相信這問題涉及得更廣。問題不在於個人而是建構人類外觀的整體;我們的疏離是物種,特別是系統性的,並非只是個人層面而已。而這疏離不是關於遠離天主,而是我們遠離了造物界,而造物界一直都是天主對人類最原初的啟示。

從較一般的字意而言,這不是靈修問題。我們的兩難實在是宗教的產物,許多重要的表達鼓勵人類逃離並放棄造物界,就是為了在它之外或超出它的天國而生活。這種來世的規劃以及隨之而來的個人救贖的憂慮是錯誤意識的特產,鞏固了我們時代人類的疏離。


如果女男會士希望提供會祖們所贈與的某種創造性的未來;如果我們要成為先知觸媒喚醒為我們姊妹弟兄偉大使命,我們需要誠摯地關注我們自己意識的層級,當我們全面與世界戰鬥時我們更要提高警覺我們所提倡意識的品質。我建議我們採用下列策略來增進我們的責任感:

1. 更整合性地理解人類所賦予的恩典
我們人類是個複雜的有機體,具備著多元層次的團體與個人的天賦。我們不只是受基因決定的有形創造物,更具備著深度的意義,超越了我們外在的生物機能。我們社交的能力是真的,我們的智力和我們對靈修意義的需求同樣也是真的。我們是感受和情緒的受造物,許多例子指出當我們的分析單獨由理智來掌握,就會失去許多人生的意義。在發展方面,我們已經為了關係、社區以及與宇宙和地球等的創造性互動做好準備。因此將人類與非人類世界隔絕是非常化約的。

2. 我們的內在化能力

只要我們能追溯到遙遠的過去,人類總是攀附在內在奧秘及依戀神聖的力量。數不勝數的儀式和典禮以這為基礎,經常用來尊重生命中的許多悖論,而不是去解決它們。最近幾千年的理性思維的特徵,似乎已經將我們的直觀和我們對周遭奧秘的感受停滯了。即便出現大量靜觀和祈禱的文章,靜觀的凝視似乎已經被人類學家所稱的文明世代所敗壞(過去5000年)。

近幾十年的靈修作家正確地指出有必要和更多的渴望來矯正我們生活的內在空間。我們需要在奧秘中獨處和寂靜的時間。我們需要與所有內在深層的呼喚共鳴的時間。我們需要溫柔的空間來超越整天汙衊、打擊和重傷我們心靈的瘋狂叢林。

宗教留給我們不可勝數的靈修操練來重新獲得內在的平衡。過去幾十年,東西雙方已經發展不少檢驗過,上百萬人已經嘗試過的默想鍛鍊。靜默的智慧已不再只保留給與世隔絕的隱修院。今日到處可見,在吵雜不安的郊區或城市最為需要。

受到派系觀點影響的宗教人士,經常告誡這些默想鍛鍊以及他們「新時代潮流」的危險。這些人士大都對默想的真正價值不甚了解或無知。肯定地說,今日有許多宗教神棍騙子,正如同許多令人懷疑的心理治療師一樣。但我們所面對的是比過去世代更廣泛的成年人文化;成年人能有足夠資訊來抉擇,而且如果效果不如預期尚可修正的。那些感到有靈性鍛鍊的需要來培養內在的人們,要鼓勵他們追尋而不被那些自以為可壟斷靈修真理的意識形態的警告所牽制。

3. 有意義的祈禱生活

許許多多的著作以此為主題。至於對當代追尋者有多少貢獻則有待商榷。這些重點經常環繞在從日常生活中回歸心田的策略,和從念經和儀式的形式上培養與天主的關係,並經由靜默去感受天主。許多人努力地要將它做好,並且窮究一生孜孜不倦,其實是很簡單不過的操練。

讓我氣餒的是我們很少注意到聖保祿的基本洞見,並非我們祈禱,而是天主聖神在我們內祈禱(羅八26-27)。我發現在這祈禱的開示中有某些扣人心弦,挑戰和啟示的東西。它將祈禱定義為心的意向,而不是念經或其他等的功課。它將重擔置於在天主的創化聖神上而不在人身上,並不要求信徒精通祈禱的技巧而是徹徹底底的信任天主聖神和智慧。

因此,我們所需要培養的不再只是經文,而是祈禱時的自發能力,能夠表達不論是感恩,祈求,朝拜,痛悔的能力,能在日常生活經驗中感受到天主聖神對我們生命的召喚,例如,平凡中的奧蹟。無疑地,我們需要言語和經文架構,祈禱時間和組合,甚至特殊地點的支持,但是如果這些成了我們祈禱的主要焦點,我就會懷疑天主聖神的循循善誘就有被削弱的危險。

我覺得身為祈禱的人非常不同於經常念經的人。首先就是我們的虔誠,例如天主聖神的氣息出現在愉快的寧靜聖堂內,但同時也會出現在遭逢壓迫和不正義時的憤怒,內在激情喚醒人秉公行義。在喚醒之後仍需要經文,儀式和可行的規範。但是除了正規格式之外,迫切地需要自動自發的出口,更符合與聖神同禱會有關的自由和創意表達。
 
祈禱「成功」的要素,已故盧雲神父(Henri Nouwen)有個創意說詞,認為是從謬見到現實的活動。如果我的祈禱置我於較真實的生活和挑戰,則有可能來自聖神。有時祈禱能夠是奧秘轉換的感受,而且有些手冊建議這樣的祈禱最佳。但是蠻糟糕的,也有可能是大騙局?感覺良好並無法讓真實呈現。靈修指導的分辨技巧這時就顯得非常重要。

4. 反省與閱讀

瓊.齊諦斯特(Joan Chittister 1995,137頁)特別提醒注意當代會士的智性發展。修會生活,正如我們大眾文化,智力的能力經常與學位混為一談。我們的智性就某種意義上是靈魂的陪襯。而且我們都有智性的恩典。

我們藉由追求智慧來培養智性,但不只是靠著資訊或學術知識。當直覺、想像和反省這些天賦都發展健全,智慧處於最佳狀態。創藝完全地協助這項發展。規律的閱讀也有同樣助益。

過去,我們十分強調讀聖書。經常這等同於虔誠的聖經誦讀。神學題材是為研究的,因此不適合當作靈修讀物。當然聖經的批判註釋也就排除在外。總之,就是希望人要在靈修上卑躬屈膝,忠貞效忠於對主宰的宗教文化。這並不適用在成熟人的靈修鍛鍊。

我故意將默想與祈禱優先於我所認為的反省閱讀。健康與成熟的祈禱生活會喚醒我們對智性成長的饑渴。對於人性與靈修發展,這些都是相輔相成而非排序先後結構的資源是比較正確的。我十分強調閱讀,因為這要素被我們這個時代的宗教環境所忽略。司鐸與會士習於忠於每日和/或每週的祈禱作息,卻不熱衷於規律閱讀素養,但是現在在世界各地的信友對神學滋養感到興趣,廣泛流行程度已經超越了會士(特別是男性)。

5. 靜觀的分辨

分辨的藝術是能夠在天主創造的核心中看到天主。在分辨的場域裡,我們力求見天主所見,與天主所有為善,並且依天主的渴望行事。傳統上,強調都落在委順於天主;我們是被動的領受者,天主則是主動的施恩者。在謙遜和服從上能夠適性,天主就能經由我們完成任務,但是經常由不得我們,而且很少與我們合作。

這種思想挾帶著許多族長制度的曲解。這種靜觀是基於熱愛權力而非愛的能力。這是種投射、扭曲的看法,而不是道成肉身的靜觀。它將天主置諸高閣,高高在上,而人則在這卑賤的造物界辛苦的掙扎。反而造成,分辨的義務保留給少數超凡入聖者的特權任務。

現在我們理會分辨有如天主所有的恩賜,是自由和大方的賜予恩惠。而且這項任務並非我們可獨立勝任。也不因為這些是我們神聖的生命要務,所以要符合天主的旨意因為。實際上,我們這時代最嚴肅的分辨會是與塑造我們文化的生態、政治、經濟和社會力量有關。正是在這舞台上天主的價值經常受到威脅,天主子民因而窮困潦倒成為不正義的受害者,天主的旨意被那些為自己權力和自我膨脹所扮演的神所丟棄。

廿世紀最後幾十年當中,短短卅年之間天主教冊所封許多聖人多過整個基督宗教的歷史世界。背後簡單信念就是認為這樣會協助增加教友的聖德,可抵銷世界敵對的力量。顯然這是相當原始的神聖觀點,對我們時代具有反思的成年人效益不大。

這時代的分辨責任還包含對某特殊境遇的嚴謹研究和分析,正如同包含了祈禱和靈修反省一樣。正統靜觀的要素需要樣樣具備。多瑪斯.牟敦有次將靜觀定義成敏銳理會所有事物的共生(interdependence)。這種宏觀了解生命和文化的錯綜複雜,並且採納多元學科策略來更周全地參與生命。它必定包含祈禱和默想,寧靜和獨處,但正如牟敦的一生所強化的,真正的獨處總會將我們射入天主創造的核心。在那裏,天主持續展顯的啟示多於其他地方,而且每天出現天主與人類持續共同創造的工程。

過去的世紀基督徒曾使用過分辨的許多過程。我發現職工青年策略是其中相當有用而且鼓舞人心的取向,就是觀察、判斷並且行動。世界上所有正統宗教信徒有立即判斷的傾向;西方人特別受到威脅。我們期待的並不是需要周全的驗我們的概念和假設。我們許多判斷以至於後來跟上的行動必然只注意到症狀,而不是重病沉痾。我們當代許多政治和宗教的策略糾纏環繞著這種悲慘命運。

我上述的靜觀層次是指那些屬於內心深處詳盡觀察和尊重真理的能力。判斷的階段則是合併關鍵的價值,並且探究如何在不同的文化場域中落實那些價值。當適宜地尊重這兩階段,行動的質(與量)則會出現天壤之別。

6. 召喚反思的成年人

甚麼使青年職工的觀察、判斷和行動學那麼有蓬勃朝氣就在於它能喚起成年人。那些具有本章第三部分所描繪的成年人價值的人有效地採納這種策略。落實這策略要求所有來自生活經驗和生命旅程共同學習的智慧與洞見。這種參與落實的策略尊重多元恩典的相依相存,而不只是那些自認壟斷真理的人。

至於會士,這就迫切審查培育計畫和步驟。在天主教許多地方,聖願生活的初學培育習慣採用族長共存(codependent)的模式。鼓勵天真的服從導師,並且學習階級制度的運作方式,而不是相互依存。主要期待被動式的接受而非成年人般的相互約定,因此喜歡標準規格化而不是健康的多元主義。

會士生活主要是種成年人門徒的模式,特別表達出新天國中的門徒平等。急需審查入會的年齡。如果我們希望尊重被召喚成年人,並且推廣修會成年人門徒的生活方式,那麼允許青春期後期或年輕人入會並不是負責任的做法。人們在考慮聖願生活之前,需要時間與空間去經驗世上的生活,並且以成年人的挑戰和責任去應對。

這也可應用在我們聖願的生活方式和領導課題以及特殊的權威上。正如前面所敘述的,啟動成年人團體的責任分享並不與過去盛行的階級制度相符合。共有與平等模式的互動比較能助長成年人成長與發展。

7. 矯正我們在造物界的正確地位

新的意識集中在重新評估人類在整個宇宙創造過程中所扮演的腳色。即便我們並不同意整個創造受到意識所鼓舞的概念,絕大多數學科的學者反對這種觀點,越來越明顯是人類現行的意識並沒有使人類與造物界雙方受益,或者單方面受益。過去八千年的哲學以及所伴隨的靈修將人類塑造成造物界主宰被證實是悲劇造成的概念。由於我們粗暴地干擾造物界已經被凌遲殆盡,並且開始懷疑我們可能是自己超級野蠻的頭號受害者。

從人類的角度,現在出現三種主要劇本:

a) 為時太晚了。破壞已無法恢復了。造物界將持續惡化到無法維繫人類生命能力的地步。人類物種將會滅亡,整個造物界將隨著我們而去。即便那些相信這劇本的,包括許多認真的思想家,他們希望這並不是最後終結,至少,我們接受這樣殘酷的結局會幫助我們尊嚴的死去。
b) 事情糟糕透了,奇蹟將會發生,人類因此存活下來。這是非常沒有自省和天真的觀點,完全不實際的樂觀主義。比較有益的心境,有人相信既然地球以前經歷種種危機而且存活下來,為何這次不會呢?這種推論經常加上地球會存活下來,但人類可能將湮滅。我們將成為學者們所稱的「第六次滅絕」,為繼承我們的新物種揭開序幕。
c) 大約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類從沒有思量過這問題。每天都要面對許多事,這些大問題最好交給「其他人」去處理吧。我不希望太過挑剔,我覺得這或許是默示錄第三章16節所論及的那群人:「你既然是溫的,也不冷,也不熱,我必要從我口中把你吐出去」。這些都是族長剝奪培力的受害者。我以為這些人比其他人更需要重新整合到「培力的團體幫當中」。(約翰·克羅森John Dominic Crossan)。


不安瀰漫世界不是來自那些清醒青年,也不是叛逆覺醒。而是許多人不再感到屬於的那種痛苦和創傷:他們既不屬於政府的政策、經濟制度、充滿街頭暴力的城鎮中;也不屬於失去功能的關係、欲振乏力的教會和過氣的宗教中。人們感到處處制肘,然而在內心深處建議有個歸屬之處(至少在理論上)。這種直覺令我們感到屬於造物界,而且造物界願意我們恢復我們回歸原有,這就開始接連上許多人的心靈。
 
意識與中介門檻

重新命名真相的中介見證會有所作為,掀開底層,釋放真理。這意味著與當代世界所蔓延的譏諷和幻覺彼此接觸。更重要的,它意味著努力在分辨渴求的意義和希望的覺醒,以及同時來自富國與窮國殘破生命的痛苦吶喊。也許最重要的,它意味著大量矯正人類和靈修想像力,如此我們才能夠開始重新創造那些解放並且解釋聖神正從我們的時代中解救我們的故事。為此,中介面對許多嚴峻的挑戰:
  1. 我們能是觸媒協助舊的逝去並同時成為新生的接生婦嗎?這含有自由地去悲傷、慟哭,並且放下!但是最為挑戰的是,要得超越否認、氣憤和悲傷過程中的討價還價,如此我們才算自由地「埋葬死者」。唯有當我們讓逝者如斯,例如那些舊的政治,經濟,宗教和族長權力遊戲,我們才能自由地去擁抱嶄新的。
  2. 同時,我們必須開始講述新的故事和另類願景的不同未來景象。未來將奠基在老的肩膀上,但忠於真正的復活希望,它將包含全新和沒有想到的層面。這使命上,中介人士面對著令人灰心的挑戰,並不是引起未來,而是適應過去。因為我們主流機構唯一具有可信度是5000年僅有的過去; 至於早已失落的黃金時代往往被視為幻想的懷舊情緒。這樣短視的文化和歷史留下了自相矛盾,斷章取義的歷史,使得我們與所屬的生孕養育的造物界大量斷連和疏離。
  3. 當我們想帶給僵化世界更大的願景時,這種文化障礙產生出許多困難。中介人士最需要面對的是主流文化所感受和理解的的萎縮意識。理性、化約、掌控的心已經咎由自取,攪亂了想像力和創造力,賦予人類超量又自我膨脹權力意志,還不斷地想從我們自製的殘廢疏離中奮勇奪出掙得自由。我們需要開始重新去想,想得更寬廣,用全球和宇宙的想法,如同天主所想所看。這是我們這時代的靜觀重心。

如果人類想要存活在廿一世紀,並且恢復在宇宙和星球造物界中更整體的地位,中界人士的門檻見證就成為關鍵。在會士生活的全球歷史中,那些奉獻的聖願生活從隱修院被拉到世界來不是首次。而且,我期待,這也不是最後一次,我們會詫異我們會如何回應天賜聖寵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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