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在1960年,天主教修會的人數超過一百三十萬名。過了四十年,到了2000年,會士人數已滑落到九十萬名。
在1970年至1980年間,許多觀察家以為這只是西方白人的現象,不太會衝擊到世界其他三分之二的地方。甚至有人大膽地預測,南半球增加的聖召能夠填補西方的頹勢,至於那些來自南方的傳教士終究會福傳到歐洲。
我們進入到1990年代,滑落指標最多是在亞洲和南美洲。這兩大洲滑落的模式現在越加明顯,許多非洲內陸的國家同樣開始出現類似下滑的趨勢。
我們如何命名這危機
早在1970年代,我和其他人預測了這種趨勢,立刻就被駁斥為末日的先知。其實,我們只是想以興衰起落的循環效應來呈現修會生活的演進史。大多數的歷史學家認為這是歷史宿命論,但那些比較從靈修領域,以創作想像力與深度靈修分辨來看的人,卻認為這正是出生/入死/再生(出死入生)的演進。
修會現行的生活模式似乎已經完成目的,因此被比喻成加爾瓦略山經驗的大幅衰退趨勢,正可成為新興復活的先決條件。正如先前的星換移轉,許多傳統修會出現這種復興或重建,而今日許多團體會隕歿消失。
確定的是,修會生活仍繼續興盛繁榮,卻會擺脫大量的歷史和文化包袱。我們所累積的財富、掙得的地位與特權,以及享有的聲譽都必須被卸除。最令人忐忑不安的是,我們竟然也要廢除虛偽安全感項目中的效忠教會機構。
我們一旦卸下文化和教會的種種包袱,步履輕裝,聖神將吹過屍骨,我們期待新生(厄卅七1─14)。加爾瓦略山死亡與復活的悖論(paradox)會是我們最難以肩負的十字架,卻也是最有希望的未來。
生之時─死之時
修會現行的生活模式還可維持60年到80年,直到掏空殆盡,等待創化聖神吐納出新氣息。本書描繪我們在那個節骨眼上得忍耐的種種轉變。我們必須拋開那些會阻礙先知見證使命的輝煌傳統(第二章)。如果我們仍要效忠天國願景的話,就要有極大的智慧和勇氣來分辨最能服務的使徒抉擇(第三章)。最後,我們望德寄託在聖神從每個新世代中喚起的新未來(第四章)。
我會在本書第三章為新願景嘗試提供某些建議。但它的真正全貌是聖神的創化,並不由我或其他人所能規劃的,儘管那是多麼令人鼓舞。
我們未來的希望
本書的內容落在現實和望德之間。我們需要真誠地面對萎縮,即便沒有任何意外,我們也會尊嚴的逝去,正可在這瀰漫蔑視死亡的世界中作證。基督徒真正的望德並非克服那不可抗拒的死亡,而是知道這是復活許諾和新生命的必然階段。
我們基於那項許諾蒐集了一些憧憬。我們修會或其他團體的存活並不操之在我們人類的手中。它掌握在聖神手裡,祂保證修會的未來生活,並持續地孕育未來的新興團體。此刻最重要的是相信天主創造的悖論特性。
修會生活在過去40年間已大幅度的改變。各個教會,特別是天主教試圖停滯這轉變的趨勢並建置固定的模式,仍無濟於事。對我們會士來說,我感到最大的改變是在我們的未來,並非我們的過去。我誠摯地希望這本書,在所剩下21世紀中,最低限度能準備好我們,以更創新和分辨方式面對聖願生活的巨大轉變。
當我受邀寫這本書來鼓舞菲律賓的男女會士,我期待它照樣能激勵其他各地的男女會士。自1960年代以來,菲律賓修會歷經的衰退遠超出我們所能想像;許多修會的聖召人數急遽下滑。我希望本書的反省能夠提供世界各地所發生的現況:面對衰頹,我們需要的是開放而不是否定,面對轉變,我們需要的是沉著而不是迷惑,總之,我們需要願景和希望來迎接新穎和不同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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