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30日 星期四

奉獻修會生活:改變中的典範(Diarmuid O'Murchu 2005)3.0

第三章

轉移中的典範


過去不可靠,未來又不明朗。冒險成了修會新的克修生活。瓊‧齊諦斯特修女(Joan Chittister)


當我們以宏觀的角度看宇宙、地球和人類演化,不禁會奇怪人們怎麼會對如此持久不變、整齊劃一和呆板僵硬的互動模式把持不捨。造物界經由改變、成長和發展,在浩瀚無垠的時間裡中欣欣向榮。平衡與停滯會帶來蕭條。卻在流動、轉變、悖論和混沌中成長和與發展。

人類身軀是個家常例子。細胞在人體內每隔七年就完全汰舊更新。出生/死亡/重生的過程無時無刻在我們身上運作,也在世界中運作。轉變並非是意外;它是日常機能,使我們精神抖擻,並帶動著我們的成長與成熟。


梵二後的更新


本章所記錄的轉變,在過去卅年間已逐漸成形。以美國記載為例,在耐格倫和烏克里的斯(Nygren & Ukeritis 1993)的調查項目中,娜汀‧佛利(Nadine Foley 1999)深動地描述它們,記錄美國阿德里安道明女修會(The Adrian Dominicans in USA)如何面對那時期所由生的轉變。以梵二《教會憲章》其中最基本論述為基礎,文件開始提到修會雖不是教會的統治系統,卻屬於教會,並與它的生活和聖德不可分離。修會屬於天主,並不是由教會所建立的。
《修會生活革新法令》試圖恢復「追尋基督」作為「會士生活的最高原則」,藉由教會生活和使命來表達跟隨基督。

梵二以後,在教會內試圖更創意忠實,同時重新取回修會神恩更深層的意義的雙叉取向已成為修會更新的焦點。擴展了角色與使命的新視野。保祿六世在1971《福音見證》宗座勸諭中肯定了這發展。聖願生活首次被描述成先知和反文化(13, 16-22, 25)。雖然在1978《彼此關係》中試圖為主教與修會會長在聖願生活的架構和組織上提供指導方針,文件果敢地公開承認修會的神恩特性,並且挑戰會士開創教會和世界的願景。

梵二以後,所有關於修會的文件中,再沒有一件像1978年《修會會士和人類的發展》來得有遠見、激勵和挑戰。它邀請修會進入世界核心,建立醒目和創建的先知團體,進行天主國的解放任務。也許是無法避免的,這文件導致教會內部的紛歧,終於在1983年頒定了狹隘、內向的《教會有關修會生活的重要指導》法令聲明,明顯地想制止聖願神恩向外延展。

從那時起,梵二更新的火苗與熱情開始萎縮。修女特別厭惡要重寫她們的會憲來討好羅馬高層。悲觀懷疑和大失所望悄悄地蔓延。1994年全球各地的會士被邀請預備並準備的世界主教會議;許多人質疑何苦來哉,到頭來仍是人微言輕,乏人問津。《奉獻生活》勸諭成了許多會士的期待落空最佳佐證。儘管偶爾出現些許的激勵陳述(例如,37, 58, 62, 71-., 81-),在我們這時代空前複雜的典範移轉中,它並沒有提供修會轉變的視野。


超越宗教的更新


典範移轉正如第一章所闡述的,挑戰著我們以人為主的最基本信念,以及過去廿多年間特別出現在羅馬文件的許多思想。它們明確地指出不再是人為操作,而且愈加發現並不是來自我們組織的策動。加持我們當代複雜情境的領銜主角,也不是修辭、政治或神學。因此,我們何去何從?

諷刺地是最近幾十年來最令人振奮的資源,竟然是當代的物理學和宇宙學。正如造物界能量的成長與發展是按照天生的自我組織原則(自生系統),所以主要典範的興起殞落也是由造物界的天賦卓越智能所主導。當我們依循人類和靈性理念蓬勃發展時,我們似乎仍掌握在聖神吹動生生不息的宇宙中,祂帶挑釁地挑戰我們考斟酌的可能性。
 
從1960年初以來,修會的危機明顯地並不來自我們成員的疏失或缺乏意願。男女會士在聖德、才德、奉獻給天主和教會上非常突出。我們拓展許多新的福傳使命上。處處展現組織的忠實。站在1960年的門檻上,未來看似前途無量。

但是,由於改變威脅了我們的舒適領域,當舊有的安全感逐漸崩潰,幾乎蔓延到我們生活和傳教的各個領域。許多人感到不知所措。面對新的改變,我們開始直覺和醒悟到毫無選擇餘地。至於為何要改變以及如何去因應仍不明朗。對許多被捲入進這混亂窘境人而言,教會訓導並無多大的助益。它們就只是重新詮釋過去的原則(正如最近文獻所提供的)。教會高層或會士自己尚未普遍地認出,在許多會士為了世上未來的天主國內心所燃起的情操。


冒險和希望


本章所指出的轉變正在進行,已無轉圜的餘地。有的清楚地表示與過去分離;有的建議折衷適應。總之,都指出一個充滿冒險和希望的未來。的確,如果我們要接受第四章所建議的新典範,先決條件就是要有創意能力處理這些轉變。在這過渡期所透露出的是,我們對未來期盼遠遠超越我們所要脫離的過去。

神學家約翰.郝特(John F. Haught 2000)提議演化主要是造物界回應未來的魅力,而不是繼承過去的藍圖。這項觀察賦予基督徒末世言論和聖願生活新的意義。過去我們習慣將末世連結最後審判和死後獎賞。偶而,它亦表示仰賴未來的希望來度過艱苦和無常的難關。今日,它難道不就是激勵我們與創造者共同創造,那些在未來使信仰更實在和更可信的地球和人類處境?

我建議我們越過那些仍然在其他宗教信仰激勵修會的末世避世理論,進入到末世入世的責任。這會提供靈修的靠山,使我們創意地與廿一世紀引人注目的轉變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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